那架马车毫不知情的从两人身边经过,并未察觉青石板路上凝重的杀意。
当马车离去,陈广与司曹癸将要动手的瞬间,陈迹开口笑道:“走一趟便走一趟吧,二伯是长辈,总不会拿我怎么样。就算真想拿我出气,也不会选在京城里。”
紧张的气氛顷刻间土崩瓦解。
陈广抱拳道:“公子明理,请。”
司曹癸回头看了陈迹一眼,没再多问。似乎真如他先前说的一样,从前陈迹听他的,往后他听陈迹的,只甘心做一把刀。
而刀,是不会问问题的。
马车调转方向,跟着陈广出了正阳门,前往山川坛。
两炷香后,陈广在山川坛前向西折去,此处芦苇荡尚且没有抽出绿叶,还是一片枯萎景象。夜风刮过,发出盛大、寂寥的沙沙声。
山川坛旁有四个无名水塘,每个都有一坊大小,却没人有兴致给它们起个名字。
一条木码头延伸到满是芦苇的水塘当中,陈礼治就坐在木码头的尽头,擎着一根鱼竿。枯瘦的身形不像是世家大族的掌权之人,像是一位寒江孤钓的蓑笠翁。
其身后,左侧站着一位中年武人,右侧站着陈家盐号大掌柜,陈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