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禾注意到了这种转变。她在日记中写道:
>“第三十三号藤让我们看见真相,而第三十四号,似乎在教我们如何与真相共处。它不审判,不解析,也不强迫。它只是问一个问题,然后给你一个选择:说,或不说。
>奇怪的是,很多人明明可以选择沉默,却还是说出了埋藏最深的秘密。也许人类内心深处,并非真的惧怕真实,而是恐惧‘无人听见’。
>现在,他们知道了??有一朵花,在听。”
阿萤也来了。她站在藤前,仰头看着那枚尚未绽放的花苞,轻声问:“我可以问它一个问题吗?”
“你想问什么?”小禾蹲下来,平视她的眼睛。
“我想问……如果妈妈还在,她会不会为我骄傲?”小女孩的声音很轻,却坚定。
小禾迟疑了一瞬,最终点头:“可以。但你要记住,答案可能不是你期待的那样。”
阿萤深吸一口气,将手掌贴上藤茎。
刹那间,整片藤田陷入静止。连风都停了。第三十四号花苞缓缓开启,花瓣层层剥落,化作金色尘埃飘散空中。内里并无晶体,而是一团柔和的光晕,如同初生的恒星。光晕中浮现出一段影像:年轻的林知夏抱着襁褓中的阿萤,坐在山居小屋的窗边,轻声哼唱一首童谣。画外音响起,是林知夏的声音,温柔而清晰:
>“她不需要成为谁的延续,也不必背负谁的遗憾。只要她活得真实,我就为她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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