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宋安澜最不耐烦这种支支吾吾的做派,秀眉一蹙,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几分火气,“不是他还能是谁?赶紧的,别在这儿磨磨蹭蹭,耽误本小姐的功夫。”

        班主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额角甚至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他偷偷抬眼觑了觑宋安澜,又看了看旁边端坐着、一脸关切的李稚京,嘴唇哆嗦了半天,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带着颤音的话来:“小姐……您有所不知……胧郎他……他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宋安澜没反应过来,只当是人不在戏班,“是告假了还是回乡了?去了哪里,你且说个地址,我自会派人去寻。”

        “不……不是……”班主“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声音里带上了哭腔,“小姐,是真的不在了!人……人没了!月前,他……他失足楼上摔下来,当场就……就没了!”

        “什么?!”

        宋安澜惊得手里的茶杯都险些没拿稳,茶水晃出来,湿了她的裙角。

        她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怎么会?她千里迢迢,满心欢喜地赶来,要见的人,竟然已经是一具枯骨了?

        这荒唐的消息像一记重锤,砸得她头晕目眩。

        李稚京也适时地表现出了震惊,她“呀”了一声,连忙起身扶住摇摇欲坠的宋安澜,一双美目里蓄满了水汽,转向那班主,声音急切地问:“怎么会出这样的事?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失足坠楼?班主,你快仔细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的震惊与关切演得天衣无缝,那份急切仿佛是为了一位故友的惨死而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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