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后来人就从楼上‘掉’下来了呗!那日根本就没什么友人聚会,都是做给外人看的!听说胧郎被打得浑身是伤,是实在受不住了,自己跳下去寻个解脱的!”
这番话比刚才茶馆里的议论更加骇人听闻,简直就是一个活生生的酷刑惨剧。
宋安澜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她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后背的汗毛都一根根竖了起来。她下意识地抓紧了李稚京的手臂,手心冰凉。
“胡说八道……光天化日之下,怎么会有这种事……”她喃喃自语,像是在说服自己。
李稚京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柔声安慰:“姐姐别怕,这些不过是街头巷尾的无稽之谈,当不得真。我们快些回去吧。”
可越是往前走,类似的流言就越多。
有说胧郎是得罪了某位权贵,被人家玩腻了之后杀人灭口;有说他是因为知道了某个惊天秘密,才被推下楼伪装成意外;更有甚者,说得神乎其神,称胧郎的冤魂不散,每晚三更时分都会在知味楼顶徘徊,寻找害死他的仇人。
这些七嘴八舌、真假难辨的猜测,像无数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宋安澜的喉咙。
她从小到大,接触的都是上流社会的风花雪月、勾心斗角,何曾听过这般血淋淋的市井奇闻。
她只觉得周遭的空气都变得阴冷起来,那些亮着灯笼的店铺,此刻看起来也像是张着嘴的怪兽,巷子深处吹来的夜风,呜呜作响,如同鬼魅的哭泣。
好不容易回到了枕水居的房间,宋安澜一进门就瘫坐在了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色依旧苍白如纸。丫鬟送上来的热茶,她端在手里,也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李稚京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模样,知道火候已经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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