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条斯理地为自己斟了一杯茶,状似不经意地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打趣的意味:“姐姐这是怎么了?瞧你这胆子,比兔子还小。方才在戏楼里,不还说愿意为了那俏书生,连命都不要么?怎么这会儿听了些闲话,就吓成这样了?”

        宋安澜被她一说,脸上有些挂不住,但心里的恐惧却是实打实的。

        她勉强笑了笑:“你……你别取笑我。我就是……就是觉得有些瘆得慌。这房间也冷飕飕的,一个人住,我怕是睡不着了。”

        李稚京放下茶杯,走到她身边,促狭地眨了眨眼睛,压低声音道:“既然姐姐这么害怕,要不……我替姐姐想个法子?”

        “什么法子?”宋安澜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李稚京凑到她耳边,吐气如兰,声音里满是戏谑:“你不是瞧上了桃溪班那个演书生的角儿吗?他叫什么来着?哦,好像是叫玉官。你这么怕,不如干脆派人去请他来,陪你说说话,解解闷。有那么个俊俏郎君陪着,保管你什么鬼啊神啊的,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她本是一句玩笑话,意在调侃宋安澜的“好色”之心。

        谁知,宋安澜听了这话,原本涣散的眼神猛地一亮,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了脑子,瞬间醍醐灌顶,豁然开朗!

        对啊!

        她怕什么?

        她有钱有势,在这江南地界,还有什么事是她办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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