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澜脸颊微红,有些尴尬地嗔了她一眼。
而那七个郎君,脸上的笑容却齐齐僵住,有几个甚至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眼神躲闪,一片煞白。
这反应太过明显,李稚京心中一动,放下了茶杯,故作不解地问:“怎么了?是我说错了什么话吗?”
几个郎君对视一眼,纷纷摇头,谁也不敢先开口。
李稚京笑了笑,从袖中摸出一锭沉甸甸的金子,随手放在桌上,金光在烛火下格外晃眼。“几位不必紧张,我与宋姐姐不过是好奇罢了。方才在街上听了些关于胧郎的传闻,说他是被人害死的,我家姐姐胆子小,这才吓着了。若是几位能说些我们不知道的,也好让我家姐姐安心。这锭金子,便算是我请几位喝茶的茶钱。”
金子的诱惑是巨大的。几个郎君的呼吸都重了几分。
沉默片刻,一个名唤清风的郎君最先开了口,他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惋惜:“不瞒二位小姐,胧郎平日里,真真是个水晶琉璃般的人物。待人接物,温和有礼,从未与人红过脸。可他……他就是性子太傲,是个戏痴。我们这一行,陪客人应酬吃酒是常事,可他偏不,说自己的嗓子是唱戏的,不是用来陪酒的。”
“是啊,”另一个叫明月的郎君接过话头,眉宇间带着一丝愤懑,“他就是太清高,才一直没什么起色。好不容易凭着《牡丹亭》的书生一角,眼看着就要出头了,却偏偏……唉!”
他顿了顿,压低了声音,凑近了些,“出事那天,我还碰见他了。他与我说,要去赴一个京城大官儿的约。我瞧他脸色很差,整个人都恹恹的,便劝他想开些,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我们这行,就是这个命。谁知他只是苦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就走了。再听到他的消息,就是……就是他从知味楼上掉下来的死讯了。”
说到这里,几个郎君的眼圈都有些泛红。
宋安澜听得入了神,紧张地追问:“那……那日赴宴的都有谁?官府没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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