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官抱着琵琶,幽幽地叹了口气:“官府怎么会查。听说那日的客人,身份都尊贵得很,消息被压得滴水不漏,谁敢去查?我们私下里都说,胧郎绝不是意外。知味楼三楼的栏杆那么高,他平日里又从不贪杯,怎会失足?多半是……多半是不肯屈从,才被逼死的。”
“屈从?屈从谁?”宋安澜的好奇心彻底被勾了起来。
“还能有谁,”清风撇了撇嘴,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与恐惧,“听说是那位从京城来的娇客,一位小姐。那小姐不知从哪儿瞧上了胧郎,非要他作陪。可胧郎那性子,哪里肯依。听说那小姐恼羞成怒,还叫了好些个小姐妹一同折辱他……换做是我,我也不从!”
“不止呢,”另一个小郎君补充道,“我听知味楼的伙计说,胧郎掉下来的那扇窗户,窗棂上全是挣扎的指甲印子,木头都被抠出了深深的划痕,看着就瘆人!”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将那晚的惨状描绘得愈发惊悚可怖。宋安澜的脸又白了,端着酒杯的手抖个不停,仿佛那窗棂上的血痕就在眼前。
李稚京见状,知道目的已经达到,便笑着打断了他们:“好了好了,越说越玄乎了。大好的夜晚,说这些做什么,平白扰了兴致。来,喝酒,喝酒!”
她举起酒杯,示意众人。
几个郎君得了金子,又见李稚京打圆场,便也顺势停下了话头,重新堆起笑脸,劝起酒来。
李稚京心中却在飞速盘算着。
京城来的小姐,身份尊贵,行事张扬……还能有谁?顾挽娴身边的女官沈月华!
她正想着,下意识地端起手边的酒杯,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滑入喉咙,一股奇异的热流瞬间窜入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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