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左手,指尖轻轻碰了碰那圈绷带,眸光闪烁,那份清晨的慵懒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晦暗。

        “吱呀——”

        房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宋安澜像一阵风似的刮了进来,她今日穿了一身明艳的石榴红衣裙,满面红光,眼角眉梢都挂着餍足后的风情。

        “稚京!你可算醒了!”她大步流星地走到床边,一屁股坐下,毫无顾忌地拍了拍李稚京的肩膀,“昨夜……当真是快活似神仙!我长这么大,就没这么舒坦过!”

        李稚京不动声色地拉过被子,掩住自己身上的痕迹,顺势避开了她的触碰,只弯了弯唇角,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虚弱微笑:“看样子,安澜姐姐是得偿所愿了。”

        宋安澜得意地扬了扬眉,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起昨夜的“盛况”。

        “何止是得偿所愿!我那七个乖巧的小郎君,一个会抚琴,一个会作画,还有一个……嘿嘿,那腰力,啧啧!”她一边说,一边回味无穷地咂了咂嘴,言语间毫无女儿家的羞涩,反而充满了掌控一切的张扬与快意,“咱们女人,凭什么就得守着一个男人过一辈子?就该学学这男人,三妻四妾,左拥右抱,方不负这大好年华!”

        李稚京安静地听着,眸光平静如水。

        前世的她,听到这番言论,怕是会惊得说不出话来。可如今,她只觉得有些好笑。

        宋安澜以为自己挣脱了枷锁,获得了自由,却不知她这种看似潇洒的放纵,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饮鸩止渴。

        就在这时,一个丫鬟端着一个黑漆漆的托盘走了进来,恭敬地递到宋安澜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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