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兰花的脸腾地一下烧起来,红到了脖子根儿。
“你这丫头,怎的这么不识好歹!”
支支吾吾好半天,李兰花急赤白咧地撂下这句话,匆匆回屋去了,没敢再回头多看一眼,跟被狼撵了似的。
“好丫头,我咋先前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么伶俐的一张巧嘴”,孙巧儿见她娘吃了瘪,抚掌笑起来,“这可真痛快!”
她可怜她娘在家说不上话,整日被她爹呼来喝去,却并不代表她心里对她娘跟她爹一样偏心孙荣没有怨气。
更何况,她娘口口声声说自己没逼媖娘,方才那番话明里暗里还是想叫媖娘去嫁那傻子。
软刀子和硬刀子都能扎人,被扎的人难道还要去分辨分辨哪一个扎得自己更疼?
只是没笑几声,孙巧儿又转为对傅媖深深的担忧。
孙巧儿搀着傅媖回去,没点灯,就这么摸黑找着条帕子沾了沾凉水,敷自己脸上肿起来的那一大片皮肉。
她一边捂着脸,又给媖娘倒了碗水递过去,自个儿也牛饮了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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