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前头那番话,饶是孙巧儿才哭得眼生疼,眼眶子里都忍不住又蓄起泪来。
这傻丫头,有她刚才这句话,今儿她就算叫她爹楔上那一凳子也值了。
孙巧儿撇过头用袖子狠狠抹了把眼角,才又转过头来重重拍了她一把,虎着脸说:“你个死丫头还管上我了,我乐意!倒是你,平日里杀个鸡都害怕的主儿,还敢跑去跳河,你可是真有能耐!今儿差点儿没给我吓死过去,往后可万不能再干这样的傻事儿了,听见没?”
媖娘一向胆子小,整日里拈轻怕重的,平日孙丰年骂得再狠她都只会躲在一边儿抹泪,绝不敢还嘴。
整个孙家没一个人觉得她能干出投河这么决绝的事儿来。
孙巧儿乍一听钱二虎说跳河的人是媖娘时根本不信,最后跟他反复确认了好几遍,才终于肯相信他的话。
她起先又怕又急,后来却越想越生气。
她不敢想,媖娘那么老实听话的一个丫头,究竟是被逼到什么份上才有这个决心去跳河?!
傅媖挨了她一下也不恼,只一味抿着嘴笑:“知道知道,我跟巧儿姐保证,往后绝不再犯傻了。我如今想明白了,寻死觅活也不顶事,只白白我却要搭上一条性命,回头人家提起我来也不过就是轻飘飘地说一句‘可怜’。”
孙巧儿听她说这番话,又见她眼神坦坦荡荡的,不像扯谎,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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