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必定是想着左右走街串巷地吆喝一日还不如巧儿姐在摊子上一早晨挣得多,去茶楼里听会儿戏或者在街上逗留一会儿看个热闹的功夫也挣不了几个钱,何况他又不是天天去,有什么打紧?

        却全然忘了,他自个儿在外头松闲的时候,巧儿姐已经忙了大半日,回到家来还得看孩子、洗衣裳、做饭。

        孙巧儿有怨气,但傅媖却不好跟着一起说刘四郎的不是,只能默默听她抱怨。

        等她一直到说到口干舌燥,心里那点儿积年的怨气也随之消散了一点儿,才终于停下来,喝了口水,不好意思地说:“你瞧我,光顾着说我自个儿了,还忘了问你刚才要说的是啥事儿来着?”

        傅媖笑着说“不打紧”。

        可等说完,她就换上一副极为认真的神色,问她:“大姐姐,除了豆腐,你想没想过再卖些旁的?咱们一起出摊子,我帮着你一起卖,你也不用分我多少钱,就当我是你雇来的伙计,按外头的行情给我发工钱就行。”

        孙巧儿很快就琢磨过来她的意思。

        媖娘方才说求自己帮忙,可这桩事仔细想想,最得好处的其实是她。

        要是真按媖娘说的那样,叫她给自己当伙计,按外头的行情给她结工钱,那一日下来最多也才三四十文。

        可自己每天出摊去卖豆腐,一板豆腐十斤,两筐就是四十斤,生意最好的时候,一日下来能卖个精光,净赚一百多文钱。就算像今日这样天儿不好,出来买豆腐的人不多,也能挣个五六十文钱。

        她不知道媖娘打算卖啥,可即便只是在别处多支个豆腐摊子,一月下来都能多挣得最少两三贯钱。这些钱扣去给媖娘的那部分,剩下的对她来说几乎是白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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