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算我求你,别叫媖娘嫁了。你眼瞅见了,她不愿意,如今逼急了还跳了河。好不容易才捡回这条命,你跟爹可别再糟践她了!”
孙巧儿盘腿坐在土炕上,满面愁容地看着她娘李兰花,半是哀求半是不忿地跟她商量道。
白日她已跟他爹讲了半天情,可她爹那心硬得跟块石头似的,半点儿油盐不进。没法子,她只能从她娘这里再使使劲儿,即便知道她娘在家说话不顶啥用。
李兰花闻言瞪她一眼,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两根指头捻着缝衣针游龙般来回穿梭,在鞋底上印下密密麻麻的针脚。
“你这孩子咋说话呐,咋就成我糟践她了。那是你爹非逼着她嫁,我可没怎么逼她。”
孙巧儿撇撇嘴不置可否,却还是继续劝道:“娘,姨妈就剩媖娘这一个闺女了,临走前托付给你,难不成你真忍心把她嫁给一个啥事儿都不懂的傻子?那不是把人往火坑里推!再说了,我可跟都跟你和俺爹说过了,媖娘可还跟人有一门亲事呢,要是将来那户人家找回来,恁两个都得吃官司!”
李兰花皱皱眉,被她说得犹豫起来:“那你说咋办,就算我应了,你爹也不肯啊。”
“这倒是……”,孙巧儿拧起眉,一时间也犯了难。
她为着媖娘的事专门从镇上跑回来这趟,不想无功而返,也不想看媖娘跳进火坑里。可自家是啥样子没人比她更清楚,家里一向是爹当家作主,娘说的话除了自己没人肯听。
只是媖娘该咋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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