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落在人的眼里,便是柳丛崧一下下的昏厥,歪嘴翻白眼流哈喇子,抖得像筛子,紧着又清醒。

        来了几回后,他哭得是涕泪四流了。

        痛痛痛!

        明明没有伤口没有流血,却痛得不行,像被牛顶了一下又一下。

        “有怪东西,怪东西顶我。”柳丛崧虚弱,“救我,救救我。”

        翠婶在骂骂咧咧,到最后捶胸顿足,年迈的老脸上是撕心裂肺的痛。

        “作孽作孽,我怎么养出你这样一个畜生,连亲妹妹也害!”

        柳笑萍失魂落魄,“是你,怎么会是你……怎么能是你?”

        她摇头,想不信,可事实摆在那儿,由不得她不信。

        “为什么,大哥,从小到大,我自问自己没什么对不起你的,为什么要这样待我。”

        说好不要再哭,柳笑萍的眼泪却由不得自己,簌簌地滚落,砸在泥土里,一颗又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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