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沈骤?”延德帝适时开口,拉回了裴序的理智,叫他不得不退了回去。
沈骤只是抬了脸,眼睛却还是低垂的,恭顺又敬畏,寻常人见到皇帝,都该是这个神态。
只听他紧张道:“是、家父乃扬州都知兵马使沈泊易,今日携草民与小弟进宫,给皇后娘娘贺寿。”
“原来是他。”比起周遭众人的惊魂未定,延德帝已经算是十分从容了,“方才在大殿上瞧见了,还未来得及与他说话。这些年你父亲为扬州鞠躬尽瘁,朕都看在眼里,当赏他。”
沈骤赶忙说:“父亲平日常说,为官之道便是为天子分忧,为百姓、为百姓……”
进宫前父亲让他兄弟二人背了几句场面话,这个紧要关头他居然忘了,沈琅不得不咬牙提醒他:“……为百姓疏难!”
“哦对对,为百姓疏难,这些都是他的分内事,不敢邀功。”
延德帝闻之一笑,但目光仍紧紧锁在他身上,似审视,也似试探。
“方才朕的女儿说,要你做她的驸马,你意下如何?”
沈骤闻言又跪下去,惶恐道:“草民不敢,公主乃金枝玉叶,草民身份低微,自觉不配,不敢折辱公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