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筋脉一旦断开想要再接上可不是易事,就算接上了,也必会留下伤疤,就算用上好膏药祛除,触诊也能摸出筋脉接缝的痕迹。”柳伯均顿了顿,“除非医术十分高明,不过,就算是如今太医院的院正也难有这等本事,若真有医术高明至此之人,那必定早在杏林界掀起一番风浪了。”
言下之意,柳伯均并不相信有这个人的存在,那自然也不相信沈骤的手筋是重新接过的。
近日的风波他也有所耳闻,只怕是公主执念太深呐。
但愿这执念能持续得久一点。
柳伯均清了清嗓音,“下官才疏学浅,说得也未必对,大隐隐于市,这民间藏有高手也难说……那个,太医院几次来问,下官毕竟是太医院的属官,您看……”
柳伯均正是李繁宁那几桩艳闻轶事里的主角之一,他出身杏林之家,家中清寒,埋头苦读了十余年好不容易考上太医院,谁料入宫第一日就被安排给李繁宁把平安脉,之后就被强行扣在了公主府。这府上戒备森严,他几次想逃都被拦下了,后来打听了数日才了解到,原来自己笑起来时眼睛十分像公主那早死的白月光……
一直到今夜之前,柳伯均都没敢再笑。
还以为这日子没有盼头了,没成想今日又来一个倒霉蛋。
且看白日里那人被抬进府时公主的紧张程度,想来自己功成身退的时候到了,柳伯均难掩心中欢喜,纵然努力克制,但嘴角仍是忍不住向上抽搐。
李繁宁焉能不知他的心思,眼皮一抬,“这些日子劳烦柳太医替本宫调理身子,待他病愈,太医便回宫复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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