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伯均闻言眼神都亮了,生怕李繁宁反悔,他忙应道:“下官必竭尽全力,不负公主所托!”
因为太高兴,他离开时还被门槛绊了一下。
青雘目送他离开,方说:“这柳太医年纪虽轻,但师承院正,医术精湛,连他都看不出的旧疾,或许……”
青雘话里有话,李繁宁却只沉默片刻,道:“你下去吧,我累了。”
青雘应是,临走前脚步一顿,道:“公主,沈大人方才在外等了大半日,宵禁才不得不离开,明日恐怕还会来。”
和公主府那些寻常幕僚不同,沈骤到底是有身家背景的人,那沈泊易好说也是个四品官,倘若沈家不愿意,只怕还真不好把人一直扣在府里。
青雘这是在提醒她,然李繁宁却好像没听到,也不应答。
青雘不再多言,俯身退了下去。
长夜归宁,李繁宁抬眼看紧挨着邻屋的那面墙,手里的信笺被攥成一团,眸中泛起哀红。
那日千秋宴初见沈骤,失而复得的欣喜反而是后知后觉,彼时更多的是难过。看他伏拜在地,卑躬屈膝,就好像看到了一堆带着血、糜烂的白骨,和那些信笺一样,都是谢临舟折断的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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