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骤微微抬首,听她说:“走吧,我送你出宫。”
她说的是送他出宫,而不是送他回公主府。
沈骤顿了顿,起身跟上,与她保持着一前一后相差两步的距离。
两人步履缓慢,很长一路谁都没有说话。
从丹凤门出去就是百官出入的侧门了,李繁宁盯着地上他被拉长的影子,忽然开口:“当年……”
单是这两个字,就足以让沈骤心口一痛。
“圣上命翰林院修补本朝国史,任他为主修,且许他事成之后,应他一个要求。”
沈骤垂了下眸,他记得。
彼时他已及冠,在翰林院历练两年,延徳帝有意将他调往中书省侍奉进奏,修补国史这桩差事本不该落在他身上。
那两年来他与李繁宁隔着深宫后院,虽不曾逾矩半分,但少男少女之间暗流涌动的情愫,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延徳帝自是知晓,他嘴上不说,心里却高兴,虽说那时李繁宁并不得他宠爱,但无论是哪个公主,他都乐得见谢临舟成为自己的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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