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新生的孩子又有什么罪责呢。

        嘉贞娘子被两双眼睛看着,不由得暗叹口气,好歹惦念着圣上的托付,耐着性子多说了一句:“娘娘,你要学会管住自己的嘴。”

        她把话掰开了,明明白白地说给德妃听:“是,这话不是您对外说的,您知道自己没说,但是别人会这么想吗?”

        “宫廷里从没有空穴来风这回事,这么不动脑子,愚蠢又残忍的话,的确很像是您能够说得出来的。”

        “最要紧的是,依据您入宫以来的种种表现推测,来日如果皇子登临大位,您真的有可能会做出为了父仇而报复定国公府的事情!”

        她定定地注视着德妃的眼睛,微有不忍:“对于朱皇后来说,这话究竟是不是您说的并不重要,对她来说,重要的是,您真的有可能这么做!”

        朱皇后是个聪明又不乏果敢的人,为了自己的母家,她一定会防范于未然的。

        德妃慌里慌张地下了榻,又催着人来更衣:“我这就去给皇后娘娘叩头请罪……”

        这算什么呢。

        嘉贞娘子心绪复杂地想: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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