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不敢赌,更不敢拿自己的亲生骨肉去赌。
这时候德妃看嘉贞娘子,倒是觉得亲切起来。
她惶惶然抱着自己的孩子,像一只失去了巢穴的孤鸟:“嘉贞姐姐,我真的没有说那样的话,真的。”
阮仁燧躺在母亲怀里,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脸孔,心里边忽然间很不是滋味。
儿不嫌母丑。
德妃身上有千万种坏处,但是也仍旧是他的母亲。
是把他带到这世间来,长久以来,无微不至关怀抚育着他的人。
他艰难地往德妃怀里动了动,而后也央求地看向了嘉贞娘子。
德妃生得很美,扬起笑脸的时候宛如一朵盛放的月季,又似乎是一颗红红的苹果,只是看着,都能够猜到她有多脆,多甜。
此时此刻褪去了往日的张狂,神情瑟瑟,倒是叫人觉得可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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