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竟能凉薄至此。
朱栢只觉得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浑身的血液都在瞬间凝固。
他想起那些年,他从封地远道而来,风尘仆仆,第一件事总是去东宫看望兄长留下的血脉。
他给朱允炆带过西域的琉璃珠,带过草原上最甜的奶糖,带过能工巧匠费心打造的木牛流马。
他看着那个怯生生跟在太子身后的小不点,一点点长高,眉眼间渐渐有了兄长的影子。
他以为,那是亲情。
他以为,那是血浓于水。
到头来,这一切的温情,竟比不过一句他自己都浑然忘却的开脱之言。
“子不类父……”
是啊,他想起来了。
当时太子朱标对朱允炆的课业要求极为严苛,朱允炆跪在庭中,小小的身子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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