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生不忍,才对兄长笑着说了那么一句。
他的本意是:这孩子的天资心性,本就不像兄长你这般聪慧坚毅,你又何苦用自己的标准去强求他?
放过他吧。
这是一句求情。
可听在朱允炆的耳朵里,却成了最恶毒的羞辱,最刻骨的诅咒!
原来,他八年来的怨毒,他此刻要将自己“扒皮做椅”的疯狂,都源于此。
荒唐!
可笑!
更可悲!
朱栢胸中那点残存的,对亲情的最后眷恋,此刻被朱允炆的咆哮彻底碾碎。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拧干了最后一滴温热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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