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上瞬间布满了冷汗,每一寸肌肉都在因为剧痛而痉挛。
国朝礼法,君臣大义,早已刻入他的骨髓。
别说只是重伤,便是只剩一口气,他也必须跪接圣旨。
在家人的搀扶下,方孝孺如同一个破碎的瓷器,被小心翼翼地挪到地上,双膝一软,重重跪了下去。
“噗——”伤口似乎被这剧烈的动作撕裂,腥甜的液体涌上喉头,他强行咽了下去,却没能忍住一声闷哼。
那为首的内官眼皮都没抬一下,眼前这个命悬一线的大儒,与地上的砖石并无区别。
他缓缓展开手中那卷明黄的丝绸,用他那独特的、不辨喜怒的腔调,开始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开头的几个字,便让方孝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以为,这圣旨最多是些慰问之词,或是命他好生休养的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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