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几个面色惨白的现场勘查捕快说——高通判大人那平日里道貌岸然的脑袋,竟不是被利器所伤,而是被……被一整块硬邦邦、油乎乎的风干腊肉,砸得脑浆子四溅!
活脱脱一个熟透又被重锤夯烂的破西瓜!
街头巷尾、茶馆酒肆瞬间炸开了锅,人人交头接耳,脸上混合着惊骇与亢奋。
流言如同洪水猛兽,越传越玄乎:有说是高家作恶太多,祖坟冒了黑烟,召来了厉鬼索命;有说是某位被逼死的苦主化作了僵尸,扛着腊肉回来寻仇;更邪乎的是,说那腊肉里蹦出个三尺高的雷公,专劈奸臣……
各种离奇怪诞,莫衷一是,直把这离奇凶杀案渲染得如同志怪话本。
然而喧嚣归喧嚣,蹊跷的是,这件轰动清河的大案,查来查去竟成了一桩悬而又悬的无头公案。
仵作验尸,只知是重物砸击致死,凶器是腊肉无疑,但这腊肉来历?查无对证。线索?微乎其微。
纵有县衙刑案老手马奎押司殚精竭虑,将所有蛛丝马迹、证人关系网如同梳篦般过了七八遍,最终,这份沉重的卷宗兜兜转转,万流归宗,所有的疑点、矛头,都无可奈何地指向了同一个遥远的方向——
梁山!
对,又是那窝天不怕地不怕、屡犯大案的江洋大盗聚集之地!似乎清河县所有找不到凶手的疑难杂症,最后都得这“梁山”来背锅。
这一切,早在西门庆预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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