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流转,他短暂地进入到了龙鳞锁那方奇异的空间。

        小小的囡囡像只受惊的雏鸟扑进他怀里,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手儿紧紧攥着他的衣角,似乎生怕一松开,爹爹又会消失无踪。

        稚嫩的童音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充满了足以融化钢铁的依恋。

        短短相聚的时光飞逝,当告别的时刻来临,囡囡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汹涌而下,小小的脸蛋憋得通红,那双清澈的大眼睛哭得红肿不堪,如同两颗被溢满水分的圣女果。

        “爹爹别走!爹爹别走……囡囡怕,外面黑!……”

        她撕心裂肺地哭喊,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西门庆的心尖上。

        然而,冰冷无情的锁灵只一挥手,空间如同水波般剧烈扭曲波动,西门庆连一句安慰都来不及说完,就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猛地甩了出去,重重跌回冰冷的现实中,徒留女儿肝肠寸断的哭嚎在他耳际萦绕,和喉头堵住的那股腥甜……

        光阴似箭,难抵严冬尽去,春意叩关。

        阳谷县那位胡月胡主簿,几封措辞一次比一次“恳切”的公文如同催命符般追到了清河县——先是说县衙案牍堆积如山,急需西门押司回衙理事;后又说春耕在即,治安甚是要紧,请武都头速归坐镇。

        总而言之,理由千般,核心一个——速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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