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极一下子被问住了,张了张嘴,半晌没吭声。他仔细一想,自己好像……真的什么都不会!论文,科举连个秀才都考不中;论武,马槊都耍不利索,更别提上阵杀敌了;离了国公府的权势去做买卖,怕是能赔得倾家荡产。

        真是百无一用!

        张惟贤看着儿子这窘态,压低声音道:“可你忠啊!你什么都不会,但你对万岁忠!这就够了!这回你在家摆下这桌酒,把这帮京营的蠹虫都诓来,再一股脑给他们送到清华园去……这就是给万岁爷献上了一份天大的忠!”

        正说着,门外管事低声禀报:“老公爷,国公爷,定国公到了。”

        张惟贤冲儿子挥挥手,气息微弱却不容置疑:“别琢磨了。去,把定国公请到这儿来。你跟他……好好合计合计,怎么把这‘忠’字给万岁爷做实了。咱们这些勋贵,靠着祖宗能打,躺在大明身上吃了二百多年……如今朝廷风雨飘摇,万岁爷有心振作,咱们除了把这条命和祖宗留下的名号押上去尽忠,还能干什么?”

        他歇了口气,最后道:“去吧……徐希皋是个聪明人,不像朱纯臣那般自寻死路。”

        ……

        英国公府花厅里,七八十号京营军官正三五成群地寒暄着,等着开席。

        忽见张之极陪着定国公徐希皋从后头转了出来。两人脸上非但没有悲戚之色,反倒都带着几分压不住的兴奋。

        张之极走到厅中,清了清嗓子,高声道:“诸位!静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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