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云坐在马车上,看累了新鲜,今日陪着的两个女使也不似前几日那些多话。

        出了城门,路上行人愈少,连个声气儿也听不见了,只剩车轮吱吱呀呀,越发叫她无聊。

        静坐无别事,便学着师傅样子去拨弄手上珠子,突而记起自己要问问谢老夫人的。

        当日可有说起安乐公,说起拘禁?总觉得像梦又不像梦。

        更觉得疑惑的是,如果不是梦,当天应该还有一个人在跟谢老夫人说话。

        为何自个儿只听见了谢老夫人的声音,却没听见旁的?

        可惜昨儿个回去一直和纤云拆一式十八件的“摩活罗”玩,玩着便忘了。

        现想起来,想过片刻,停云忽而蹙眉,那是真的,一定不是做梦。

        她记起听到谢老夫人说话时,自个儿是在用饭,咬着舌头来着。

        那为何只听见谢老夫人声音?是当时谢老夫人在生气。

        真怪,她记得那声音平平淡淡静心静气,不是呵斥,但肯定谢老夫人是发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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