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素娘摘下头上银簪子,拿雕花那头往血纹木上刮下薄薄一片,搁在滚茶水里,泡得半柱香时间,单手递给安乐公。
他看软榻处,陶姝将两粒珠子用锦线穿在一起吊着玩。
屋内灯火和窗外月光交相辉映,人影在墙面上,和木屑般薄薄一层,淡近于无。
他也和姜素娘作同等疑惑,就算是句闲话,谢府里的人说起,也不该叫个外来小儿听见。
可没准这也正是秃子头上虱子明摆着,京中官员人尽皆知,所以当个随口,谁都听得。
唯他这个远道归京的老不死耳聋目瞎,还风光大驾往范府误人子弟。
安乐公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片刻功夫舌麻唇僵,但手脚倒还利索。
一不做二不休,姜素娘拉过陶姝,从女儿手腕上掏下一块来,塞进了安乐公嘴里。
那些年华过去,她在姜家作小女儿家时,琴棋书画二八佳人,闺中待字登门尽是青年才俊。
后来安乐公往姜家小住,兄长带着求问词赋,皓首觎韶华,父母命媒妁言,红颜付花甲。
所以,谢老夫人怎么会让个外人听到如此私密之语?姜素娘搂着陶姝一直在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