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云漠然接过帕子,擦完脸递还回去,马车里复归无声,似乎各自都不知道说些什么。

        大抵是她嫌她们聒噪,她们奇她有何值得伤神,山上破观和京中谢府不亚于霄壤之别,又不是卖身进去为仆为役。

        坐得一阵,停云亦觉不自在,侧身想要再将帘子掀开,记起京中诸人皆不喜此行为,手伸一半缩了回来。

        正是双目茫然间,忽看到自己那个行囊木箱就搁在坐榻下头。

        里头有些什么,她是一无所知的,昨儿自个儿只有两三件衣服收在行囊里,递与观子里师傅,今儿无端多出个箱子来。

        她再不管女使如何,起身要走到旁边,马车行走不定,人一站起立即摇晃要倒。

        女使惊叫一声伸手来扶了些,停云这才稳住身形,跨过两步坐到箱子旁。

        “娘子何故突然起身,要寻物件,吩咐一声就是了。”

        女使余恐未定,这位小菩萨要是一头栽倒磕着碰着,两人回去不知如何交代,又道:“至少也得让咱们先叫前头马儿停下。”

        “嗯,下次知道了。”停云应声,弯腰把手伸到了箱子锁扣上。

        观子里无有防贼一说,门板只为防止山中生灵乱闯,故而门上有锁无匙,是个活扣,找准锁舌用力推进就能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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