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云摸索一会,果然箱子上的也如此,拇指指腹压到凸起锁舌上,稍加施力,箱盖应声而开。
箱子里一分为四,左上是她道袍垫底,托着两双麻布缁鞋,左下却是她摆在师祖供台上的金玉首饰,也就是张谢几家给的那些玩意儿。
记得自己收拾行囊时是没管这些的,师傅说她有物相赠,不知怎么把这些也放进了箱子。
右上一个是几沓道家用笺和符纸,正面姜黄掺色,背面朱笔敕令,多是画的福篆,拿一个尺余见方的青布包裹压着。
拆开包裹,一堆碎银稀里哗啦四散开,底下几张票子随着马车微微摇,外头风吹进来一般。
右下则全是书籍笔墨,她用过的识花辨草册子术士医方和一些道家用典,又三五只毫笔,一块黑砚。
最上头,却是放着谢老夫人那份书信,当日停云扔在地上,观照道人拾起重新折好,一并收在了这里。
停云迟疑片刻,重新将信打开,上头内容分毫未改,并没如她所想是观照道人又写了什么。
正要重新放回去,看到落款位置,时间写的是同和八年始冬廿九。
停云捏着信,算了一下日子,这封信离上次她从谢府回观里,间隔了半月。
“怎么还在车上,咱们就扯破衣裳了。”女使笑道,跟着凑近把那些散碎银子收归包裹重新系好,连带银票粗略一估,有个四五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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