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云点头把书放回箱子按上了锁扣,到谢府时,却并未如丫鬟所言,有大娘子和谢老夫人来接。

        进出倒还是上回正门,一个中年婆子领了三四个年轻女使和两个轻壮小厮在门后飞檐下坐着避雪。

        远远听见车马声,一个轻壮小厮先站起往门外探过一眼,大声喊:“来了来了,可算是来了。”

        跟着婆子女使齐齐起身,手执古画油伞新绣鹤氅等物围到了堪堪停稳的马车前面。

        帘门未开,停云先听见外头一个脆朗女声哎哟连天的喊,“得亏你们是到了,再晚个一时半刻,老夫人急的要再遣人去寻了。”

        女使将帘子往一旁撩开,那声音还未住口,“今儿这个雪,天蒙蒙亮起了就没停过一刻,真真是贵人出门风雨多。”

        “娘子下来吧。”女使先下了车,朝着停云喊。

        停云站起往外,刚冒出个脑袋顶,那婆子又道:“啊哟,上回只叫我没见着。

        这真真是跟云姐儿一丁点大呢,那这风雨可是多过了头了。”

        原她是谢老夫人房中陪嫁曹嫲嫲,上次停云过来,赶上曹嫲嫲添了孙儿,回去喝月子庆酒了。

        谢老夫人而今也不需她伺候,由着多玩了几日,故而不曾与停云见过,人能在这等着接个小的,也算是谢老夫人给足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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