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夜色时浓时淡,时晕时散。

        而“私塾修整”听着声势浩大,实则完成的飞快。

        选址在谢府后院水榭处,十来丈的一块空地原是谢府几个哥儿练习骑射校武的地方,旁边茶室亭台概样不缺。

        这又寻了匠人来,青砖砌了个方正屋子,里头摆上书案条凳,寻几副笔墨往墙上一挂,就等谢简题彩了。

        时日春分,崔婉领了渟云纤云往水榭处看几个哥儿置联子。

        一挂儿炮仗噼里啪啦响过,乱红飞染天际去,下人双手呈上纸砚,谢简挥毫一簇而就。

        “叫好”声里,谢简挽了袖口,招呼谢承将那联子用柏香烘烤,裱进备好的书画框里,堂堂正正定到了屋子房门两边。

        渟云侧身看,写的是“礼乐为舟,渡沧海而明德性。诗书作鉴,量山河以立勋名,横楣题作修身二字。”

        四周笑语阵阵,她想观子里的祖师两旁也挂了联子,写的是:世事迷津,须向山中求觉路;天道难悟,更唯此间证玄机。

        听来两个大差不差,祖师的肯定好,那这个也不错,当下也跟着众人拍了两下巴掌。

        谢简拈了拈刮的油光水滑下巴,自得甚浓,虽说各家各处只要请的起先生,都能在宅子里挂个私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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