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就莫要打趣我了,蒲柳资质如何配的公孙王子,我也只是...”

        她垂目不肯往下说,崔婉忙劝道:“而今郡夫人和郎君把家业交给你,便是有情意在的,你又何必妄自菲薄。”

        “那就借娘子吉言。”盈袖含笑福了福身,将桌上茶果往渟云面前推了推,说:

        “也是自个儿做的,不如你常吃的好,只和面用的附地草叶,吃个稀奇吧。”

        附地草是能吃,年年腊月就冒芽,春来就开花,春未尽种子就飘的漫天都是。

        渟云不知道这玩意儿还能和面,拿了一个咬嘴里,滑溜溜口感像槐花,能下咽也不特别好吃。

        像普通日子,没特别喜悦,也并不十分难过。

        又说过一会闲话,崔婉称了要回,领着渟云搁着帘子与王郡夫人问候了一声,里头没有回答。

        盈袖将二人送至于门外,施礼作别,与渟云笑道:“只等果子一熟,我一定亲自送上门。”

        晚间王亨醉昏昏回转,盈袖伺候人躺下,还特意说起此事,“何娘子与谢府崔娘子交情实好,特来探望,又邀我多去谢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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