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等丘绮娘生几个哥姐儿大了,自己也替郎君添一子半女,往日荣华固好,今朝平淡,又怎么算不得福气呢。
“她不哭,这死了她才哭呢,年年哭一回。”渟云一本正经道。
盈袖掩面笑了数声,指了指桌上渟云放下的竹篮,道:“你是知道我的,我可寻不着稀罕东西送你。”
“哎,”渟云忙拎着笼子放回桌上,边掀那竹篮的盖儿,边说:“我知道我知道,我最喜欢你这个了。”
果然草木花果得靠暑热天时,渟云记得有一年生辰,盈袖只拿了半篮来,今年立夏早,虽也还没到六月末,篮子里居然堆的满满当当。
渟云猜花油还是搁在底下,稍微一拨弄,那果子就碰的窸窸窣窣往外冒尖,盈袖压的太过牢实,有些都压碎掉渣了。
也不妨事,到时候都是丢进粗陶鉢里闷成炭,还要杵成粉的。
她自欢喜,盈袖却道:“今儿摘了,以后再有,也不是我能寻着来的了。”
“为什么?”渟云刚寻着那花油瓶子,和往年一样的青瓷玉壶春,拔了木塞,香气冲天而出,和门外忍冬馥郁打的难舍难分。
“咱们屋里人丁单薄,那宅子大了,老夫人嫌冷清。”盈袖稍有憾色,但并不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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