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丘娘子掌家,定下主意要把所剩无几的财帛计较在下一辈人,吃穿用度上该省省该裁裁,仆妇家丁能打发的全打发了。
偌大庄园,早就缺了照料,角落偏远等地方年久失修漏风的漏风,流雨的流雨,也就几个主家起居处看着还光鲜。
破败,是一种不隔绝就会被蔓延到的东西。
搬了也好,寻个几进几出的宅子,小地方好打理,安安生生至少不怕半夜床上突然冒出只黄耗子来。
她所求无多,有间小屋三餐茶饭就够了,犯不上煎熬。
渟云听出话里意思,没做追问,笑道:“没事,说不定你去了新地儿,又遇到别的好东西。”
“菩萨吉言,做不得假。”盈袖捏着帕子满眼温柔笑意瞧着她,片刻后偏了头看屋子外,感叹道:“你这里,今年忍冬开的这样好。”
“对啊。”渟云放下瓷瓶,知道盈袖不能久留,夏日也不便游玩走动,赶紧领着人往前厅歇下吃茶。
闲话听得王家那边,丘绮娘去岁末添了个小儿,落地就有足五斤,现儿个已会牙牙学语喊娘娘了。
又说郡夫人逢此喜事,神智好了许多,再不胡言乱语,都能依着底下规劝往门外走动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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