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李隆基,是在太液池边的水榭。他穿着明黄常服,鬓边的珍珠冠冕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她被宫人按着跪下时,膝盖撞在坚硬的玉石地面,疼得眼前发黑。

        “抬起头来。”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山崩于前的压迫感。

        她咬着唇抬头,看见他眼中的惊艳,那目光让她浑身发冷。

        “听说你擅弹琵琶?”

        李隆基指着案上的紫檀琵琶。

        她指尖发颤地调弦,弦轴转动的声响在寂静的水榭里格外刺耳。一曲《霓裳羽衣》弹到一半,琴弦忽然断了,银色的丝弦弹起,在她手背上划出血痕。

        她慌忙去捂,却被他攥住手腕,指腹摩挲着那道血痕,语气带着奇异的温柔:“伤着了?朕命人取最好的金疮药来。”

        她猛地抽回手,道袍的袖子在他明黄的衣袍上扫过,留下道浅灰的印子。

        “贫道……不敢劳动陛下。”

        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眼眶却死死憋着泪——母亲曾教她,弘农杨氏的女儿,纵是刀架在脖子上,也不能哭给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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