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环站在长生殿的回廊上,听着远处传来的争执声,指尖掐进掌心。
昨夜李瑁托人送来一封信,信上只有三个字:“勿念我”。
墨迹洇透了纸背,像是用泪写就。
她望着殿角的铜鹤,忽然想起小时候听祖母说,弘农杨氏出过皇后、出过宰相,却从未有过如此荒唐的事。
此时的政事堂里,宰相张九龄正与李林甫争执。
“陛下此举,无异于自毁长城!”
张九龄将奏折拍在案上,上面罗列着历代乱伦亡国的典故,墨迹力透纸背,“陛下却沉迷于儿女情长,将来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李林甫慢条斯理地呷着茶:“张相公何必如此执拗?陛下不过是纳个妃子,与江山社稷何干?”
“再说,杨氏入道已断前尘,于礼并无不妥。”
他放下茶盏,眼底闪过一丝算计——若能借此事扳倒张九龄,这相位便彻底稳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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