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执最终传到李隆基耳中。
他看着案上堆积如山的谏章,忽然抓起最上面一本,狠狠摔在地上。
那是韩休的奏折,字字泣血:“陛下昔年封禅泰山,曾对天起誓要保百姓安康,如今却因一女子弃礼法于不顾,臣恐天怒人怨……”
“韩休老匹夫!”李隆基怒吼着掀翻案几,青瓷笔洗摔在地上,碎片溅到龙袍上,“朕看他是活腻了!传旨,贬韩休为洪州司马,即刻离京!”
消息传出,朝堂瞬间安静下来。
韦陟闭门不出,苗晋卿称病在家,张九龄被罢相的旨意已在路上。
只有一个叫王忠嗣的年轻将领,还在宫门外跪着,他是李隆基的养子,曾在泰山封禅时护卫左右。
“陛下!”他声嘶力竭地喊,“臣愿领兵镇守边疆,换陛下收回成命!”可宫门紧闭,他的声音很快被风吹散。
入夜的长生殿,烛火摇曳。
李隆基握着杨玉环的手,看她试穿新制的锦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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