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牧羊带着自己的部下走进巷子深处的一个院落。按编制,一个都伯麾下有五十人,挤在这院子里虽显局促,但至少有屋檐遮雪,比露天扎营强多了。
张家村和王家屯的人都安顿在这里,张小北、狗剩、苏樱等人因战功升了什长,王翼和王大动却暂时屈居伍长。
“翼哥,委屈你了,等过阵子我再给你请功。”
“这样最好!太高调,容易惹麻烦。”
张牧羊点点头。
王翼毕竟是北静王旧部,若是身份暴露,不知会引来多少猜忌。
“牧羊,你对大梁和北疆的局势,怕是还不清楚。三年前那一战,大梁折了二十万精兵,元气大伤。如今的梁文帝,早就没了当年的锐气,整日躲在后宫,朝政全被奸臣把持。”
“北静王就更不是用说了,朝廷苛捐杂税,军饷粮草屡屡拖欠,他早就心怀不满。北疆十六州兵强马壮,他缺的,只是一个独立的契机。”
张牧羊的心猛地一跳:“你是说……萧烈将军?!”
王翼沉声道:“萧将军在北疆的威望太高,只要有他在,北静王就不敢轻举妄动。”
张牧羊瞬间明白了,北静王想要除掉萧烈,又不想落人口实,最好的选择是借北燕之手。那封“药已下,待发作”的密信,背后恐怕藏着更肮脏的交易……北静王与北燕,或许早已暗中勾结,甚至葬送整个靖边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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