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考虑到这次意外,学校决定给大家放三天假,下周二正常上课。”

        人群爆发出一阵骚动,既有失望的叹息,也有劫后余生的庆幸。

        任映真是三人里最后一个被拎进医务室的,他的情况最轻。湿透的衣服已经换成了一件借来的浅灰色卫衣,好心同学说不用还了。头发也被大致擦干,只翘起来几缕。他除了双手的擦伤,看起来竟然还算清爽。

        这大概是有旁边一个脚踝扭伤加轻微骨裂上了夹板的方望槿和一个卷起裤管膝盖处一大片擦伤裹着绷带的任知时的对比下衬托出来的。

        “手。”校医示意他伸出手臂,然后用沾了酒精的棉球轻轻擦拭那些细小的伤口。

        年轻学生的指尖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但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

        “疼?”校医问。

        “还好。”他答。

        坐在旁边看着这一幕的兄妹俩心思各异。

        “家里开修理铺的?”校医问。

        “以前开过早餐摊,”任映真回,“现在是杂货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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