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缕冰冷的细流不着痕迹地加大了一点力道,恰到好处地戳在某个极为敏感的经络节点上,麻痒的感觉骤然加剧。
“我与师姐不同,是冰灵根。”周夷则解释道:“殿下或会感受有所不同。”
任映真用力闭了下眼,紧咬牙关。没被搭住的那只手指尖几乎扣进缎面纹路里,他强令自己放松,任由那带来浓烈不适感的内息继续在体内蜿蜒游走。
话本妖怪笑得比周夷则还大声些。
周夷则把他所有挣扎神态尽收眼底,感受到手下脉搏微弱而紊乱的跳动,像笼中受惊的鸟。
他死盯着任映真咬住下唇渗出的一点血丝,只觉得像甘美琼浆浇灌在他心头的恶念上。
他胸口充斥着一股扭曲而汹涌的快意,差点就没忍住手上猛一发力,干脆用这内息冲碎任映真的心脉,就叫这病秧子这么死了算了。
越想那念头越炽热,光是想到这位瑾王殿下会死在他的指下他就——不行!
他想起沈玄璃。若是任映真死在他手里,沈玄璃还不活剐了他?玩玩算了。
他心里烦躁,只继续用力。指下似乎摸到了骨头,似乎在提醒他这具身体的主人也快油尽灯枯,自会熄灭,用不着他费心。
周夷则抬眼去瞧他在剧痛中仍然不肯出声的样子,扭曲的得意感又冒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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