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为什么?”任映真艰难挤出几个字,只觉得每次开口都像在吞咽冰碴。
他感觉到周夷则身上散发出一股可怕的热量,奈何这具身体病弱从来不是作假,现如今也只有被猛虎按在爪下的份儿,力量悬殊得令人绝望。
“为什么?”周夷则没钳制他手腕的那只手虎口扣他下颌,强迫他同自己近距离对视。妒火和毁灭欲沿着视线烧过来:“哪有为什么,怪你自己长成这样啊……把我师姐耍得团团转的样子。”
“去告状啊,殿下,嗯?”他问:“哭诉给我的好师姐听,说她的师弟我轻薄了你?先不说她是信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我还是你这个短命鬼……”
“再者,如果我弄坏了你,师姐还愿意要吗?”
任映真没说话,只看着他,瞳仁剧颤。周夷则以为他被自己说动,稍稍放松内息的禁锢,俯身下去——
不对!
他猛地反手捏住对方脸颊,强迫他张口,猩红颜色就从嘴角漫溢出来,湿热黏腻的鲜血以惊人的速度染红了他的指根。
他终于清醒过来了。
周夷则僵在那里,短暂的失聪后,屋里只剩下任映真剧烈呛咳的声音。他左手还死死捏着对方的脸,右手扣在手腕上,满手都是任映真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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