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对她而言唯一重要的,是守护这片刻的安宁。
今夜她几乎未曾合眼。待窗外透出一缕鱼肚白的颜色,确认任映真呼吸稍稳,她才无声无息地抽回被枕得发麻的手,替他掖紧了被角。
沈玄璃回都城的第二天,马不停蹄地去找周夷则的麻烦了。
周夷则似乎料到她会来找自己,并且已经准备好了说辞。他对上那双冰冷凤眸仍能笑出来:“师姐,你难得一大早来找我。”
沈玄璃一言不发。
“行了,师姐。我看出你这是兴师问罪来了。”周夷则轻叹一声,语气随而尖刻起来:“你我之间何必拐弯抹角?你心疼你的手把件,可我也不是有意的。如果你觉得我玩得太过火,我同你道歉便是。”
“……玩?”
“不然呢。”周夷则说:“难道我非要对你那冰清玉洁的病秧子殿下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情愫不成?师姐不也只是当他做个瓷娃娃吗,来找我只是怕被自己以外的人碰坏了。”
“我只不过看你养得那么尽心费力,心里好奇罢了……没想到他是这样……”
“周夷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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