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任映真轻轻拂了一下衣袍上并不存在的尘埃,起身离开。

        周夷则还坐在原处,他握紧桌角许久,直到连指尖都失去知觉,才慢慢地笑了出来。

        “殿下,”他自言自语道,“既然你不求回报,那恩将仇报,也实属寻常吧、对不对?哈哈、不论如何,你救了我的命——大恩如仇啊。”

        时光如梭,瑾王府雏形已立。主院与正厅已经收拾得齐整,到时沈小姐就将从沈府出嫁,在瑾王府完婚。

        此刻两人还在沈府,宽大桌案上摊着一匹流光溢彩的云锦嫁衣,它红得鲜艳夺目,有如凝固火焰,灼灼生辉。

        旁边散落着各色金线、银线或米珠,还有繁复华丽的纹样图稿。

        沈玄璃站在桌边,眉头拧得死紧,她捏着那细如牛毛的绣花针,像是在瞧北疆蛮族将领,她与其有生死大仇一般。

        一声极轻的闷笑声从软榻上传来。

        沈小姐眼神如刀地剜向那罪魁祸首。

        任映真正倚在引枕上,眼底笑意未消。

        “笑什么。”她冷冷道:“这针比狼牙棒还难用。不知哪来的规矩,竟也不许用术法去绣,还必得新人来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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