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带着强烈人工香料,类似于廉价肥皂和塑胶混合的刺鼻气息瞬间在幽暗的里屋弥散开来,冲撞着原有的樟脑味。

        这味道很“化工”,难闻但是胜在有效。甚至几秒后就让人闻习惯了。它像一道粗粝且不透明的帘子,强势地覆盖掉了空气中一切可能潜藏的,属于生命个体的气息。

        做完这一切,一股难以抗拒的虚软就从骨头缝里钻了出来。他消耗太多体力,眼前已经阵阵发黑。

        他引燃一小把刨花,丢进泥炉膛里,看着干草药在冷水里浮沉。反正只是为了盖味道。

        开始了。

        灼热感像从脊椎深处点燃的野火,猛地窜遍了四肢百骸。颈后不再是之前的微热,而是骤然爆发出一阵尖锐的、如同被烙铁灼烧般的剧痛。

        伴随着这剧痛,一种奇异且极其微妙的气息开始不受控制地从那块皮肤下渗透出来。

        这气息……极其清淡凛冽,既非花香果香,也非木质香料味道。它几乎没有味道,指带着一点植物枝茎折断瞬间逸出的、一点微不可闻的青涩与苦寒。

        它的味道极其微弱,但异常顽固地企图穿透阻隔喷雾的味道……

        赌赢了一半。

        他的信息素味道不是易于引人瞩目的那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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