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芝兰打量了他一会,最终没再坚持,指催促道:“那你快去歇着,晚饭我叫小光给你端进去。”

        任映真点点头,进了里屋。家里房间倒是多,不必合住,这方便了他。他心里说了声无用的冒犯,轻手轻脚地走到墙角刷着红漆、表面斑驳的旧五斗柜前。

        这是大哥任映春放衣物和私人物品的“领地”,他小心地拉开最上面的一层抽屉,拿起几本卷了边的《工人技术手册》,翻出底下压着的,约半个手掌大小的铝制喷罐。

        罐身上印着模糊的字:【劳动保护-气味阻隔喷剂】。

        这是厂里给第二性别为Alpha或Omega的工人发的劳保品,上个月的配额还剩小半罐。今天任映春会领新的回来。

        任映真略犹豫了下,还是将铝罐抓到手里。

        冰凉的金属感让他掌心那股燥热缓解了一瞬。

        就是这个。

        虽然是最基础且效果有限的阻隔剂,对高强度信息素作用不大,但聊胜于无。任家家中常年熬药,气味混杂,只要这喷剂能稍微掩盖住那些不寻常的异样气息就足够了。

        收起喷罐,他麻利地找出几包用旧报纸捆扎好的干草药,都是寻常治感冒发汗退热用的,丢进小泥炉里。任家常常熬药,左邻右舍已经习惯。

        最后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抓起阻隔喷雾,像喷杀虫剂一样,对着门缝、窗缝,尤其是床狠狠喷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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