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难受?”任映真问,目光平静地扫过其他几个人,“是觉得自己笨?还是没写出自己想要的?”
李青禾怯生生地抬眼,小声说:“我、我拿不住笔……好像,好像手不是自己的……”
王梅子带着哭腔:“我也学绣花,可绣花针能听我的……这树枝、这笔,怎么都不听使唤……”
李家媳妇嗫嚅:“……孩子闹,脑子懵懵的。”
【拿不住针的话就要被诊断为沈玄璃了】
“手不是自己的,”任映真重复着李青禾的话,微微点头,“第一次拿笔写字,谁都一样。这和做饭、绣花、缝衣服都一样。没什么‘天生’就会的。”
他又转头去看王梅子:“树枝,笔跟绣花针当然都不一样。就像我第一次学认识草药,分不清根茎叶子,也是糊里糊涂。慢慢来,就像切菜一样,多练几次,手指就会记住力道了。”
他蘸水抹去了错误的泥痕:“擦掉就好了,再来。”
工、分,钱,粮。
他写了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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