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秀是这群知青中编草绳最快的一个。
可她一听,连连摆手:“可不行可不行!晓思,你快别抬举我,我字认得半箩筐,那点墨水连自己名字都写得……真不成!”她一脸“饶了我吧”。
所有人饱含希望的目光落在了正在一边默默编草帽的任映真身上。
“小任同志?能劳烦你帮李婶写一封不?”
年轻人点点头,拍掉手上残留的草屑,从徐晓思手里接过小本子和铅笔。河湾农场的人们对这个新知青的印象已经沉淀成一种共识:话少,心细,做活儿学得快,不容易出问题,还有……
“李婶,你说,我写。”
李婶连忙点头,心里头攒了好多话,此时絮絮叨叨地说开了:“铁柱啊,娘收到你的信了……知道你平安,有肉吃,娘这心里的大石头就落地了,家里头都好着呢,地里头的苞米……”
徐晓思盯着任映真瞧,后者神情专注,将李婶的长篇大论浓缩到一张纸上。
她凑过头探头一看,他还给李婶润了个色。
写完最后一个字,任映真把本子还回来:“写好了。”
“哎哟!我的老天爷啊!”李婶说:“这字儿写得可俊,跟供销社上贴的告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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