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开压在身上的冰凉腕足们,撑着坐起身。
祂从床上滑下去,又停在不远处更深的影子里,像是等待着他跟上来。
房间的不知何时打开了。
门外是深邃的黑暗,像是通往另一个世界。
他没有试图去开灯,直觉告诉他灯不会亮。
他摸索着下床,踩在地毯上。他记得床边柜上有一个铜质烛台。触须伸过来,试探性地触碰他的脚踝,似乎想要引导方向。他轻轻地避开,凭记忆摸对位置,拿起了那个烛台。
令人意外的是,它的表面异常洁净,显然被细致地处理过。
任映真握紧这块冰冷的金属,只见那条如同引路星般的细小触须忽而无声滑近,它那光滑柔韧,形似花苞尖端的末端轻柔地覆盖上了烛台最中央、也是最高的位置——没有蜡烛的空置插槽。
嗤。
细小得仿若火柴划过磷纸的响声。
一缕稳定燃烧的、幽蓝色的火焰自烛台上升腾而起。它冷冽安静,没有丝毫热度,反而散发着淡淡的惨白光芒,成为了这绝对黑暗中唯一的光源,照亮了任映真和他身前的一小块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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