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门口传来一阵迟疑的脚步声。

        “任?”张翊琛站在门口:“那个东西…呃、我找到跟‘罗斯林’有关的古籍了,祂是由无数死在这里的人的怨念和痛苦聚集起来的,没有的意志。所以……嗯,我们或许可以找到办法?”

        任映真“嗯”了一声,在抽屉里找开罐器。

        “跟我离开这里吧。”张翊琛再次说道:“我的车上还有通讯设备。”他无法解释自己对对方的迷恋程度为何如此之深,这当然不合常理,但他实在是……

        细微的锐响忽而出现,冰箱的阴影里闪电般探出一条触手,立刻捆到了正在剥锡纸包装的家的腰腹上,瞬间勒紧。

        “呃!”张翊琛猛地后退一步。

        “松开。”任映真扫了一眼触手:“我还没说要走,你现在妨碍到我解冻了。”他端着那盒千层面,貌似还有点烦躁:“我饿死了算谁的?”

        张翊琛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跟拖着一条沉重且不太听人话的购物袋一样拖着那条蠕动的触手走到微波炉前,把千层面塞了进去。

        祂像一条被主人强行从电线杆前牵走的恶犬,不情不愿地在厨房的地砖上滑行,吸盘开合得更加疯狂,在地砖上摩擦时发出轻微的“嘶”声。

        另一条触手从微波炉底下钻了出来,试图探入微波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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