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送入毓庆宫的物件,即便是一张纸,在到殿下手之前,都必经过暗查。”

        康熙听着,紧绷的下颌线才稍稍缓和了一些,但眼底的阴霾并未散去。

        他踱回案后坐下,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没有下毒,没有巫蛊,没有冲撞……太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难道真是朕……多心了?”

        他的语气里带着深深的自我怀疑和困惑。

        可那种源于本能的不安,如同附骨之疽,紧紧缠绕着他,挥之不去。

        梁九功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康熙一眼,轻声道:“皇上,或许……或许真是殿下近日劳神了些,加之季节交替,玉体微恙,调养一段时日便好了。

        您这般挂心,殿下若是知晓,心中定然难安,反而不利于静养。”

        康熙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眸中已恢复了帝王的冷静与决断,只是那深处潜藏的忧色,却如何也抹不去。

        “或许吧。”

        他沉声道,“但朕这心里,终究是不踏实。告诉底下的人,给朕瞪大了眼睛,竖起了耳朵!

        有任何风吹草动,无论多细微,无论多荒谬,立刻报朕!绝不能有丝毫延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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